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菩提免费资源 遆重合蒲和衣小说结局在线阅读

时间:2021-09-13 08:43:02来源:网络

菩提是最近非常火的一本言情小说,小说的作者是瞬间,小说主人公是遆重合蒲和衣,小说主要讲述的是故事主要讲述了:遆重合是被罚下天庭的,虽然传闻中他有着“六界大救星”的称号,可是被贬下界的时候可是一点没含糊。不过,遆重合下凡不光有惩罚,还带着任务,那就是解决仙界三大毒瘤:妖僧檀玖、瘟婆螭黎、嗔剑。 下界之时失去法力的他还遭遇了抢劫,因而结识了蒲和衣姐弟,慢慢开启了一场酸甜苦辣的人间之旅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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菩提免费资源 遆重合蒲和衣小说结局在线阅读

黄杏杏很不满迟生的做法,但最终还是妥协了和他一起进荒宅——毕竟寻找种子才是他们最初的目的,只要找到了摇钱树的种子,就卷了包袱就离开,哪里还用得着管那蒲和衣是何方神圣?

然而半天过去了,他们在荒宅的院落里绕来绕去,看了半天地图,最后把黄杏杏急坏了:“怎么样,那种子到底藏在什么地方?”

“别急啊,我正在找。”

“找找找,你这话说了不下三百遍了,到底行不行啊!”黄杏杏不耐烦道。

迟生对着地图,看向一棵老槐树,激动得眉开眼笑:“从槐树下开始走三步,就是这里。”

黄杏杏立刻风也似的找来了两把铲子,把其中一个丢给了迟生:“那我们快挖吧!”

两人吭哧吭哧挖了半天,黄杏杏有些累了,挥汗如雨,拄着铲子,望着迟生说:“这还要挖多久,我衣服都被汗给打湿了,可怜我金尊玉贵的一个小姐,居然沦落到和你一起挖土。”

“别说了,等挖出摇钱树来,你我就成财主了,那时候多阔绰,想让谁挖土就让谁挖土!”迟生在坑里没头没脑地说。

“呸,我好好的让别人挖土干嘛,给自己找活埋的坑啊?”黄杏杏骂归骂,可心里却开始幻想穿金戴银的画面,对未来充满向往和信心,复扛起锄头继续挖了。

两人忙活了大半天,掘地三尺,刨开一块石头后,坑里露出一团白色的线一样的东西。“挖出来了吗?”

黄杏杏瞪大了眼,说:“这是什么东西?莫不成是什么剩菜埋在这里发霉了?”

迟生翻白眼:“你家把剩菜埋在这么深的土里啊?这估摸着是……大概是动物的毛发吧,不管了,往下挖再说!”

黄杏杏听说,忍着恶心,又往下挖掘,不久撬开一块大石头,翻开土壤,看到那里面的东西,突然尖声大叫。

“你疯了!”迟生又气又急,忙丢开铲子,捂住黄杏杏的嘴,“被他们听见可就不妙了!”

“呜呜呜!”黄杏杏憋红了脸,眼眶水汪汪的注视着他,食指还晃动个不停。

“我把手放开了,你别说太大声,免得惊动了附近的人。”迟生说。

“呜呜呜!”黄杏杏使劲晃动食指。

迟生神色复杂地看着黄杏杏,慢慢放开了手,还半带不解道:“不就让你憋会儿,至于这么激动吗。”

黄杏杏悲愤地弄开脚上的铲子,道:“你刚才把铲子丢我脚上了!”

……

迟生和黄杏杏一顿手忙脚乱后,再看那半埋在土中的尸体,差点要把陈年冷饭也吐出来。

黄杏杏牙齿直打战:“迟、迟生……这里怎么还有具尸体?”似是想到了什么,脸上浮现惊恐之色,“不会是他们杀了人,然后怕被人发现,藏在这里的吧?!”

迟生恨铁不成钢地瞪她:“你看清楚,这老妪的衣服破成这样,至少也有百年的光景了!”

黄杏杏闻言,脊背发寒,手臂上的汗毛都抖起,瑟瑟看向那具尸体:只见那尸身外衣破烂不堪,似是因年久而被腐化了,脸上局部地方有腐烂的痕迹,皮肤有如松树皮一样粗糙,身材浮肿,五官已经看不出来,但失去珠子的眼睛空洞老大,好像随时会活过来一样,凭那苍苍的白色发髻和簪子,大致可以推断出一个老妇人的形象——黄杏杏近乎要昏厥过去。

“迟、迟生,我们还要再挖下去吗?”

对着这样的尸身,尤其是那空洞无神的眼眶,迟生也觉头皮发麻,他们费了好半天工夫才挖出这么个东西,下面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。他抬头看看天色,说:“算了吧,这事我重新想想对策。我们先把土填上,回去换身衣服,别被他们发现了。”

两人将坑尽量填平成原样,急急走了。他们弄得草率,走得匆忙,以至于槐树下,新土并没有完全遮盖好,那具尸体也有一缕白发露出在外面。

蒲家书房。

房内当中摆着一张大理石桌案,上面磊着几本经书,并一个青古色转经筒。转经筒的对面,是一个少年。蒲景年托着下巴,一肘放在桌面上,说:“姐姐,刚才门房来报,说那两个客人出去了,要不要派人跟踪,看看他们做了什么?”

“不用。”蒲和衣坐在旁边,正专心翻阅着一本佛经。

蒲景年皱起眉:“万一他们暗地里在耍什么花样怎么办?那两个人,我看着不像好人,尤其是那个黄杏杏,感觉她和迟生关系格外亲密,不像是一般的朋友,姐姐你还要收留他们,就不怕……”

蒲和衣漠不关心:“由他们。”

“你……唉,姐姐,你的心胸真是宽大。你那个未婚夫……姐姐,虽然你现在还穿着藏青色衣服,可我觉得,过不了多久你可以找个绿色的兜帽了。”蒲景年打趣道。

蒲和衣瞪他一眼:“你别乱说,那事八字还没一撇呢。”她屈起食指就要敲他脑袋,被蒲景年灵敏地躲过,蒲景年哈哈大笑:“姐姐,你可暴露本性了!”又好奇道:“为什么说八字还没一撇?”

蒲和衣说:“婚姻大事,岂能儿戏。况且爹爹从未跟我提起此事,自从我进入罗缘寺以后,就决定一生修持。我也不清楚他们的底细,昨日已经修书一封,连夜让信鸽给爹爹送去不日就会回信,等问清楚了婚书是怎么一回事,我们再另想办法。外祖母生病了,爹娘去看望前把家交给咱们暂时管理,我们万不能出了岔子。”

蒲景年点头说:“那我们先静观其变吧。”

迟生和黄杏杏回来后,神色都有点疲倦,蒲和衣和蒲景年在回廊看见,只装作不知,随意问了句,迟生勉强含笑说是逛街累的,然后和黄杏杏一道儿去洗澡了。

蒲和衣平静着脸,径直去另一个房间,蒲景年左右无事,拉着摇纤说:“你老实交代,他们今天去了哪里?”

摇纤连连摆手说:“他们去了哪里,奴婢怎么知道。”

“哼,别当我是傻子,”蒲景年冷笑,摊出手,“拿出来吧。”

当晚,迟生实在是太累了,头一贴上瓷枕就沉入梦境。倒是黄杏杏,翻来覆去,心中难安。她只要闭上眼,脑海里就会浮现出白天见到的那具尸体的情景,然后被惊醒,吓出一身冷汗。直折腾了半宿,她有些口渴,下床喝水,忽然听见窗外有噗噗的声,与昨日听见的一致。

黄杏杏暗想:早上我跟迟生提起此事,他说没听见,可能是屋子隔得有点远,而我这扇窗正对外面那条街,应该能听得更清楚些。我不妨打开来看看,外面到底在搞什么花样。手刚伸到窗口,忽然想起:不对,那个蒲和衣说什么夜间不能开门开窗。

她忆起白天摇纤跟她说的话:那些刀、筛子、茶米之类,无非是用来驱邪化灾,以防有邪祟侵院。

一想到外面可能有不干净的东西,黄杏杏就头皮发麻。早上她忘了问蒲和衣夜间锁上门窗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缘故,此时想来,原因应该也八九不离十。

黄杏杏自然是怕这些东西的,因此折身躺会床上。可不一会,她又起来了。

有些人难免有贱根,想冒险去做一件自己好奇的事。

她扭头看向紧闭的门,蹙起眉,轻声嘀咕:“会不会是骗人的?我自小在家就没听说过有这回事,爹娘也说话本里的都是假的。兴许,是那个蒲和衣学佛法学得走火入魔,自己把假想的当成了真的,却忽悠着下人跟她一起胡闹。这锁门闭窗,搞得跟坐牢一样,也不是怕进贼,才这么小心防备。”

黄杏杏一面说服自己,一面又拿这屋子闷得慌做借口,就此打开窗透透气。在窗门推开的那一刻,她的心跳骤然加快,可是并没有发生任何怪象——那噗噗声在刚才她思考时就已去远了。

黄杏杏朝外面看了看,什么也没有,正要转过身,眼角的眼光忽然捕捉到窗台上的一抹暗色,在月光下尤为阴暗,湿漉漉的,好像是被雨水打湿过一样。

噗噗声并没有消失,而是来到了迟生那一边的屋子外面。

迟生本来睡得正香,可被一个噩梦给惊醒,吓出了一身冷汗。他环顾四周,眼发涩口又干,索性叫醒守夜的丫鬟去倒茶。

此时已是午夜,茶壶里的水都冷了,丫鬟思镯去温了温。迟生因坐在一把椅子上,忽然听见背后窗子有噗噗的声响,就好像过端午时家里喷雄黄酒一样。

这么晚了,会是谁?迟生心中好奇,想要开窗子,手还没碰到,那思镯就惊道:“迟公子,那窗户不能开!”

迟生的手顿住,回头说:“为什么不能开?”

思镯神色很为难:“小姐吩咐了,不能开。”

“可是为什么不能开呢?”

“这个……奴婢不知道。”

迟生皱起眉,噗噗声好像近了,不由想起白天黄杏杏说的话,心中一动,把茶盏放在一边,说:“是小姐让我不要打开的吗?”

“是。”

“那她有没有命令你不能打开?注意,是命令。”

思镯一愣:“没有,可是……”

迟生笑着说:“既然没有,那不如你来替我打开。”

“不不不,奴婢怎么敢,”思镯紧张道,“从上个月起村庄就怪事连连,村长让大家太阳下山以后不要出门,小姐也吩咐了夜间闭户,门窗要关好,就算没有用命令的口气,但这也都被大家当做约定俗成的事。迟公子不要为难我了。”

迟生慢悠悠从包袱里拿出一把铜钱,递给思镯:“喏,这个就算你替我开窗的酬劳。”

“迟公子,这不行……”

“嫌少?那我再加点。”

“不要。”思镯涨红脸。

迟生将包袱放一边,认真地看着思镯:“就开一点点好不好?就当是风不小心吹开的,露出一条缝,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。我只是好奇,外面到底是什么样子。”

思镯目光紧紧盯着那些铜钱,又瞅了瞅迟生,两下一权衡,到底还是以利益为重,她闭上眼,豁出去了:“好。”

她将铜钱揣进兜里,小心翼翼地拉开窗子,觑着眼儿透过那一小缝隙往外望了望。

外面空荡荡的,什么也没有。迟生有些失望:“我先去方便一下,你把窗户关上吧。”转身就走。

思镯正要合上那一小缝隙,忽然看见外头的右侧方走来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,弯腰驼背,鹤发鸡皮,每走一步,就停一下,一边走,一边对着旁边道路喷水。她的水好像怎么也喷不完,就像一个无底洞,层出不穷。

思镯瞪大了眼睛,眼角痒起来。

思镯抬手擦了擦,再一睁眼时,外面已不见了老妇人的影子,好像刚才一切都只是错觉。思镯皱起眉头,突然——一双没有眼瞳的脸突兀地从窗下蹿出,撞入了眼帘,紧接着,一股清水从口中溢出,喷向她的面门。

片刻后,迟生如厕回来,困倦至极,看也不看就躺在床上呼呼睡了。

第二天,黄杏杏来找迟生,久敲门无人应,索性拔下簪子撬开锁,推开一看,忽然尖声大叫:“啊——”

迟生捂着耳朵,躲在被窝里不耐烦道:“什么事大惊小怪,我的耳朵都被你给震聋了!”

黄杏杏花容失色,跌跌撞撞扑到他床边:“长生,你快去看,她、她……”

“她怎么了?”迟生心中有一抹不祥的预感,急忙披上了外衣,和黄杏杏一道去看。

随后,下一幕场景将他给彻底惊住了:窗上的纸破裂不堪,露出很大的洞来,而昨日守夜的思镯直挺挺躺在地上,面色煞白,双目紧闭,没有呼吸,俨然死去多时了。

迟生紧步眺望窗外,那外面空荡荡的,真的什么也没有。

这是怎么回事?难道昨晚上进了贼,在他熟睡时把丫鬟给杀了?可是思镯身上并没有伤口,倒像是自然死亡,他也毫发无损。但是,这到底是怎么以回事?

一个健康的人,怎么会在一晚上的时间就没有一点伤痕的死去呢?

迟生脸色灰白,而此时,蒲和衣和蒲景年也闻声赶来了:“这里发生了什么事?……这”——片刻后,迟生的屋内门窗都被关得严实,只有四人。蒲和衣说:“你们一早就发现思镯倒在地上了吗?”

黄杏杏连连点头道:“是啊,我本来想找迟生说点事,谁知竟然遇到了这种事。”

蒲景年神色古怪说:“你进来时,他还在床上……”

黄杏杏一愣,迟生已经紧声说:“不是的,我当时正好起来,她一出声,我扭头才看见……思镯昨晚上还好好的,谁知一早就……”

蒲和衣皱眉看向破损的窗户:“昨晚窗户打开了?”

迟生一怔,有点想不承认,可看到蒲和衣那幽深如古井的眼眸,隐含着一丝寒意,只得闷闷“嗯”了一声。

“我不是说过不能开的吗?”蒲和衣道。

黄杏杏叫道:“蒲姑娘,这可是你的不是了,你只叫我们不要开窗,却没有跟我们说明原委,我们哪知道事情的严重性。更何况,迟生他也不是故意的,不就开一个窗而已吗,我们城里可是夜夜窗户大开都不见会见人命的。”

蒲景年气极反笑:“这么说,还是我姐姐的错了?”

“你们不说,出了事,怨得了谁?”黄杏杏梗着脖子。

蒲和衣道:“多说无益,我们先处理眼下的事要紧。思镯那边我已经给她家人说明情况,并赔了点银子,只是现下要紧的是,还是昨晚的——迟公子和黄姑娘来了这两日,夜间可有听见什么动静?”

黄杏杏心中一动,看了眼迟生,对蒲和衣郑重说:“有,我听到了喷水声。”又问道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蒲和衣和蒲景年对视一眼,蒲和衣说:“其实,连我也不知道原因。但是现下可以推断,思镯的死,应该和那喷水的脱不了干系。这喷水声大约是一个多月前突然出现的,从那时起,村庄就接连发生一些怪事。”

真的不只她听见了!黄杏杏道:“那你们为何不去调查原因?”

蒲和衣说:“这东西一到夜间就会噗噗 的发出怪叫,村里有不少人想要捉她,却又怕被她的毒水喷到——前阵子有人还用油纸伞遮挡,岂知那毒水一喷,伞面当场融化,只剩下光秃秃的骨架了。”

黄杏杏和迟生唰的变了脸色。

蒲和衣叹气:“我虽也有心想要制服这怪物,只是修为不足,也一直找不到机会,她一到夜间法力就陡增,不易捉拿,若是能在白天找到她的藏身之所,或许事情还有转机。”

黄杏杏心中一动:“那个怪物长什么样子?有人见过吗?”

蒲和衣踌躇道:“大概是个老妇人形象。”

迟生和黄杏杏相看一眼,黄杏杏定定地瞅着迟生,迟生连连给她使眼色——事关摇钱树的种子,不论发生什么事,都不能说那天所看到的。

然而,黄杏杏却会错了意,只当迟生让她说出实情,便说:“蒲姑娘,其实昨日我和迟生在外面,几里外的荒宅里,挖出了一具老妇人尸体。”

蒲和衣惊道:“你们去那里干嘛?”

“这个……我们是……”黄杏杏看向了迟生。

迟生暗恨黄杏杏不懂他的意,可看到众人的目光都聚到自己这儿来,额头不由冒出一把冷汗。

“我们……”迟生替黄杏杏开口,他深知不能说实话,务必要找一个勉强能蒙混过关的借口,眼珠子转了一转,急中生智,“我们四处逛逛,看到那里有个牌子,写着‘此地无银三百两’,就想挖挖看,没准真有什么好东西埋着,谁成想会挖出这么倒胃口的东西。”

黄杏杏一愣,接触到迟生递来的眼色,会意过来,也连忙跟着点头:“对对,我们以为有什么宝贝,就想挖出来。谁知道那里面只有一个老太婆的尸体。”

蒲和衣皱眉:“那里什么时候会有这样的牌子。”

“我现在想起了,那牌子上的字有点歪歪扭扭,可能是哪个小孩调皮,故意写上去捉弄人的也未定。”迟生撒起慌来都不用打草稿。

“挖出来后呢?”蒲景年问道。

“又埋回去了啊。”迟生沁着冷汗。

蒲和衣神色一紧:“那具尸体现在在哪里?”

不多时,蒲和衣、蒲景年带着几个家丁,和迟生、黄杏杏,浩浩汤汤地来到了荒宅,齐聚在槐树下。

迟生头皮有点发麻,不情不愿地指着一处说:“喏,就是这里。”

蒲和衣抬手,招呼几个家丁上前,举起锄头刨土。须臾,坑底露出一具老妪的尸体,迟生说:“是昨天挖出的那具尸体。我不会认错的,就是她!”

黄杏杏捂住眼睛,几乎不敢去看。

蒲和衣眉头一皱,凑近前仔细观察那尸身,蒲景年在旁说:“姐姐,你小心一点。”

良久,蒲和衣双手合十,念诵了一卷《往生咒》,而后又说了什么,拿过旁边一把锄头,对着老妪尸身用力凿下去。

这一凿,尸身立刻瘪了,缺口处喷出一大堆浓水,恶臭无比,周围的人都捏鼻子皱眉,想离这东西远一点。

蒲和衣起身,转头对家丁说:“等这些浓水都流干净了,找来柴火把这具尸体烧了,务必要在天黑前完成。”

家丁们答应着,守在槐树旁。

蒲和衣因和迟生等人道:“我们可以走了。”

迟生忍不住问:“蒲姑娘,那到底是什么东西?”

蒲和衣神色淡淡:“人死后尸身被埋在地里,可因为某种原因怨念未消,吸食了一种特殊的气,修炼成了精怪。幸好发现得及时。”

迟生脸色一变,黄杏杏已经叫道:“难道这是一个……”

“嘘!”蒲和衣竖起食指在唇前,转身说,“忌讳的东西,不要提了。”

蒲景年紧跟上去。

黄杏杏垂下眉,见迟生也走了,这才迈起脚步。另一边家丁扛起尸身,正要将它投入火堆中,谁知有个家丁走路不稳,不慎摔了一跤,竟把尸身掉落地。尸身宛若一具空壳,清脆地落在草地上,破烂得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衣服中掉出一个蓝灰色的荷包,刚好落在了黄杏杏的脚边。

她低下头,瞧见那脏兮兮的袋子,目光一闪,捡起来一看,里面有一枚铜钱。

黄杏杏大吃一惊,仔细端详那枚铜钱,神色由惊转喜,急回头,追上迟生:“迟生,你快看!”

“什么啊。”迟生正心烦意乱着,闻言偏过头,目光触及掌心中的那一枚铜钱,瞳仁一缩。

黄杏杏一直留意着迟生的神情,见此,说:“迟生,这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摇钱树种子?”

“你怎么一说,好像真的和地图中的很像。”迟生取出地图,将那画中的铜钱与黄杏杏手中的一比较,眉梢渐渐染上喜色。

“啪!”他收起地图,伸手捏住铜钱,激动万分道,“是了,一定是它了!哈哈,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是功夫!”

他本为自己昨日在荒宅挖尸体一事烦心,恐蒲和衣生疑,没想到此刻柳暗花明,要找的宝物居然自己送上门来!

黄杏杏也高兴了:“那迟生,我们快点收拾东西,赶回徐城吧!”

“不急,”迟生慢条斯理地把铜钱塞入自己怀中,“现在太阳也快落山了,我们不如今晚收拾行李,等明日吃饱喝足了再走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黄杏杏迟疑道,面上隐隐有不悦之色。

迟生抬起手,捧起黄杏杏的脸,柔声说:“杏杏,往日我夸你聪慧,你怎么连这也想不透呢?蒲家虽然没几个钱,但好在古董有不少,要是我们弄几个带回徐城,想必能卖不少钱。我们如果现在赶路,将古董藏进包袱内,他们一旦看到鼓鼓囊囊的行装,定然会生疑,届时被发现了反而不美。不如我们晚上悄悄把一些古董弄到这里,等第二天假装辞行,实则悄悄换路来这,把古董带上再走。这样,不但能白蹭上两顿饭,还可以拿到一笔不小的财物,等他们发现了,我们早已远走高飞,何乐而不为?”

黄杏杏原本愁绪满怀,一听迟生这么解释,蛾眉立刻舒展,大喜道:“迟生,你真是好聪明啊!我们就这么办!”

是夜,蒲家的狗洞里钻出两个鬼鬼祟祟的黑影,猫着腰,背上负着一大袋沉甸甸的东西,蹑手蹑脚地走向荒宅。

黄杏杏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:“我的天,怎么这么沉。”

“杏杏,忍会儿,马上就到了,你要想,你背上的不是花瓶器皿,而是价值连城的黄金,还会发光的!”迟生说。

“可是……真的好重啊,你不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像乌龟吗?”

“只要能有钱,让我做王八都不成问题!”

正说着,黄杏杏忽然慢了几步,停下身子说:“迟生,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?”

“能有什么东西。”迟生满脑子摇钱树和古董,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,对周围的风吹草动充耳不闻。

黄杏杏有些恐惧道:“我好像听见了喷水声……不会有什么危险吧?”

“嘁,那老东西不是已经被大火烧了吗?你啊,话本看多了,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,有的没的,也不怕这些东西在脑袋里发臭。”迟生没当回事,心想女人就是爱胡思乱想,神经兮兮。

“可是,可是我好像真的听到了……”黄杏杏惶惶然望向左边的幽深巷口,下边刮来一阵冷风,凉意自脚底蹿起。

“啊!”黄杏杏忽然失声大叫,手里用来照明的灯笼掉在了地上,烛火啪的熄灭了。

这下,视野彻底被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取代了。

“你在干什么!”迟生骂道,“没了灯笼,我们怎么看路?这黑灯瞎火的,我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!”

回答他的是包裹摔在地的声音,还有一声“噗通”。

不一会,对面忽的冒出两颗豆大幽绿色的光,还有“噗噗”的声响。临得近了,迟生才看清,那压根不是什么灯光,而是一个老妇人的眼睛!还是白天在槐树下见到的那个!她嘴巴不断蠕动,张开,又合上,发出噗噗的响声,然而,口中并没有任何液体喷出来。

迟生脸色登时一变。绿光下,黄杏杏脸色像死人一样惨白,倒吸了一口凉气,跌倒在地上,乱蹬着腿,连滚带爬倒退着,想躲到迟生处。

那老妇人虽越走越近,可腿好像瘸了似的,走路磕磕绊绊。迟生咽了口唾沫,双肩不住颤抖,黄杏杏已经爬到了他脚边,扯住裤腿说:“迟生,我们快跑,她过来了!”

“可是,我的腿动不了了……”迟生道。他两股战战,双腿居然不听使唤,吓得动不了了。

“啊,迟生,我不想死!”黄杏杏紧紧拽住裤子,带泪大喊道,“救命啊!有没有人啊!来救命啊!”

“你叫归叫,力气能不能轻点,我的裤子快要被你拽下来了!”迟生瑟瑟发抖,可自己的脚好像被钉在了地面上,半点也挪不开。

两人正在心惊胆战之际,老妇人已经颤巍巍地到了面前,她俯下身,两颗豆大的眼睛发出诡异的绿色光芒,伸出干枯得树枝似的手,抓向迟生的面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