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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秘密世家

鬼眼萌妻天才通灵师 缄默 发表时间: 2022-03-24 13:07:06

 男人忙捡起地上的鞋子,匆匆走到了老太太的面前:“给,给您。”

老太太哼了一声,接过了鞋子:“进屋吧。”转身见我还站在院子口,一边穿上鞋子,一边对着我招手:“喜妹,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?少晒太阳,少见阳光,你就是当耳旁风!赶紧带着孙桂琴进屋。”

我点了点头,拉着孙桂琴随着老太太还有那个男人一起,朝着我家的小土房走了去。

土房就是土坯房。

是那种用黄泥和草梗搅和在一起,然后搭建起来的房子,一到风大的季节,坐在屋子里能清楚的闻见那股浓浓的黄土味。

进了屋子,老太太便拉过了孙桂琴的手,我没阻止,因为杨树林说今天周五,而每个星期的周五下午,老太太总会拉着孙桂琴进我家最里面的一个小屋里呆上一会。

我不知道老太太和孙桂琴在里面做什么,因为老太太从来都不让我看,也不让我进最里面的屋子,一般的时间,我家最里面的屋子都会挂着一把很大的锁头,只有老太太才有那锁头的钥匙。

男人似乎很着急,见老太太不搭理他而是要进屋,忙道:“杨婆婆,我……”

老太太看都没看他一眼,用后脑勺对着他:“你身上的病不差这一会,等着。”然后,从怀里掏出了钥匙,打开了挂在小里屋门上的锁头,拉着孙桂琴走了进去。

其实我对那小里屋很好奇,总想偷老太太的钥匙打开门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,可老太太似乎把那钥匙看得比她的命还重要。

明明就是一把破钥匙,老太太却用一根特别结实的红绳将它拴在上面,然后戴在自己的脖子上,就连睡觉的时候都用一只手死死地握着。

而我虽然好奇,却想偷又偷不来那把钥匙,随着时间的蒸发,慢慢对老太太脖子上的钥匙暂时没了兴趣。

男人着急又没有办法,只能看着墙上的锦旗打发时间。

我家的土墙上挂着许许多多的锦旗,这些锦旗都是以前被老太太看好病的病人送的,通红通红的,一面接着一面。

老太太的脾气是不好,但老太太看病的本事却是十里八村夸夸其谈的。

不过来找老太太看病的人,一般都是很奇怪的人,他们大多数都是灰头土脸,眼眶贼黑,身上还带着一股鱼腥的臭味。

就和此刻那站在我家屋子里,看着墙上锦旗的男人一模一样。

他身上特别的臭,熏得我难受,我趁着老太太拉着孙桂琴进里屋的时候,捂着鼻子躲在了炕头上。

我再次眯起眼睛,模模糊糊的看见那原本缠绕在男人脖子上的红色领带,已经开始缠绕第二圈了。

领带的头,像是蛇的三角脑袋一样,高高的竖起,随着那领带的蠕动缠绕,有一下没一下的刮蹭着男人的耳朵。

男人大概是觉得耳朵痒了,开始用手搓,使劲儿地搓。

可那像是蛇脑袋的领带头,却像是顽皮的孩子,一边躲着男人的揉搓,一边继续刮蹭着男人的耳朵。

男人终于恼羞成怒,开始使劲儿地拉扯着自己的耳朵,将自己的耳根子拉的几乎成了透明的,在阳光的照耀下,里面的血管都看得清楚。

蛇脑袋一样的领带头似乎很开心,又很得意,在男人的耳边高兴的摇摆着。

我实在看不下去了,小声的开了口:“叔,你别拉了,你越拉它就越开心。”

“谁!谁开心!”男人猛地转过身子,惊恐的看着我,“你能看见什么?你看见了什么?!”

随着那男人的转身,缠绕在他勃颈上的领带头似乎也发现了我,那竖起在男人耳边的柔软领带,瞬间绷紧,三角的领带头,像是蛇一样,一下一下冲着我耸啊耸的,跟蛇吐芯子的时候一个样。

“别多管闲事,小丫头。”一个阴森森的女人声音飘进了耳边,明明现在是三伏天,那声音却冻得我一哆嗦。

我捂住嘴巴,知道自己说错话了。

老太太以前说过,我命格属极阴,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的脏东西,但就算看见了,也要假装没看见,因为我要是说出来,那些脏东西就会注意到我,而我又没有办法摆脱掉它们。

我不敢再说话,男人和那舌头一样的领带却还死死的盯着我,那骇人的目光仿佛是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般。

屋子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……

“泥娃娃,泥娃娃,泥呀泥娃娃,也有那眉毛,也有那眼睛,眼睛不会眨,她是个假娃娃,不是个真娃娃,她没有亲爱的妈妈,也没有爸爸……”

蓦地,顺着我家的小里屋,传来了孙桂琴的歌声,完全是清唱的歌,却没有一个字在调上。

盯着我的男人先是一个激灵,随后皱起了眉头:“真他妈的难听。”

难听吗?我不知道,因为我早就已经习惯了。

每次老太太带着孙桂琴进小里屋之后的一段时间,孙桂琴总是会唱这首歌,虽然完全跑调,但她却能乐此不疲的反复哼唱,一直到第二天早上。

而我和老太太都早就已经习惯了,所以该干嘛干嘛,反正我们都知道,第二天早上孙桂琴就不会继续唱了。

“吱嘎……”老太太开门走了出来,满头的大汗,脸白如纸,好像跟刚绕着村子跑了一圈似的。

似乎是嗅到了屋子里的气氛不对,喝了口水,问那个男人:“怎么?不喜欢听这歌?”

男人有求于老太太,哪里敢点头?赶忙摇头,伸手指在了墙面上,唯一没有挂锦旗的地方,随便扯了个理由。

“没有,没有,我只是好奇这个人是谁。”

那个男人手指的对方,挂着另外一个男人的相片,不是黑白的,是彩色的,照片上的男人长得浓眉大眼,却没有笑容,一张脸绷得紧紧的。

这照片是老太太挂上去的,其实我也不知道照片上的年轻男人是谁,我曾经怀疑过这可能是我过世的爷爷,但我却没敢问过老太太。

老太太挨着放满了蜡烛,江米,朱砂的桌子坐下,一边对着那男人招手,一边扫了一眼墙上挂着的照片:“一个冤家而已,没什么好奇怪的。”

男人也不再问,安安分分的坐在了老太太的对面:“是,没啥好奇怪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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