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沈溪要开口喊傅洺寒撒开手的时候,他却示意沈溪朝二楼看去。
二楼的灯光已经被打开,里面一片明亮透彻,有走动的人影映在窗帘上。
若是沈溪这边再发出点大动静,说不定就要被二楼的人发现了!
那她想要暗中溜走,就不太可能了。
为此,沈溪只能压低声音,朝傅洺寒道:“你想做什么?”
沈溪根本就不相信他会为自己着想,半年了,傅洺寒就是一个极度自私和自傲的人,眼里除了他本人,不会放下任何其余的人。
“帮你啊,你如果不需要,大可自己走出去。不过,你能不能顺利走出沈家的大门,我就不确定了。”
傅洺寒的语气散漫,却隐隐带着威胁。
沈溪一咬牙,冲傅洺寒露出一个适当的微笑。
“那请傅哥哥先带我离开吧!”
她说得温柔缱绻,就好似在情人耳边低喃般。
傅洺寒瞥着她红润的唇瓣,抬手按在她的唇角上轻轻摩挲。
“早这么听话就好了!”
话落,傅洺寒一抬手,顿时黑暗中走出一道人影,那是他的助理兼保镖——夏牧。
夏牧朝着傅洺寒点头行礼,板正的站在一边。
傅洺寒随手指了指角落里摊着的大粽子丁,随后夏牧便明白了他的意思,走到大粽子丁面前把人一把拖了起来。
看着夏牧这惊人的臂力,顿时让沈溪联想到自己的大师兄!
傅洺寒瞥见沈溪居然盯着自己的助理看,手中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加重,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掐断一样。
沈溪不明白傅洺寒这家伙发什么疯,对自己实施暴力做什么?
但她现在能不能好好走出沈家,还得看在傅洺寒的面子上,便咬着后槽牙给忍住了。
傅洺寒见沈溪乖顺下来,便牵着她朝大门走去。
夏牧则拖着大粽子丁走向了另一个方向。
来到沈家大门口的时候,家丁看到是傅洺寒带着沈溪走出来,根本就不敢去拦。
两人大摇大摆地,顺利走出了沈家。
待两人离开后,家丁连忙赶去禀报陈慧娟。
而傅洺寒牵着沈溪来到路口,夏牧已经把一辆布加迪开到路边等待在那了。
沈溪也没问大粽子丁去哪了,跟随着傅洺寒来到了后座。
一进入车里后,夏牧便把车内的隔板降了下来。
沈溪看着挡住前后视线的隔板,顿觉有点莫名其妙。
从前夏牧怎么没有这么自觉呢?
现在她都和傅洺寒解除婚约了,夏牧这么做,不是在自欺欺人吗?
然而,沈溪屁股还没坐热呢,却被傅洺寒一把拽入了怀里。
“看来,你在沈家的处境还不如待在我身边。”
傅洺寒掐起沈溪的下巴,让她抬头看着自己。
“你是说待在你身边给你洗衣做饭,端茶倒水吗?还是受你的气,习惯你的冷漠?”
沈溪语气中充满了嘲讽,眼神更是轻蔑。
对于沈溪来说,傅洺寒跟陈慧娟没有太大的区别。
一个是沈溪有求于他,一个则是有求于沈溪。
如今沈溪跟傅洺寒之间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,以后也没有再来往的必要了。
看着沈溪薄凉的眼神,完全不像之前充满柔情蜜意的样子,傅洺寒看着有些不习惯还有点刺眼。
这女人是转换套路,想和他玩以退为进、欲擒故纵吗?
思及此,傅洺寒面色转寒,眼中被轻蔑填满。
“别把自己说成受害者的样子,这半年来你们沈家从我们傅家套走了多少利益,别跟我说你不知道!”
傅洺寒朝着沈溪逼近,两人鼻息间的温度都交缠在一起,周身的气氛却愈加沉重。
沈家套走了傅家的利益?
沈溪瞳孔一震,倒是忘了沈家的人惯会整事儿。
怪不得傅洺寒这么讨厌她,原来这背后还有沈家插了一脚。
“可沈家是沈家,跟我有什么关系?我为的从来都不是利益!”
“那你为的是什么?”
傅洺寒微凉的手顺着沈溪的脖颈抚摸而上,拂到她白皙娇嫩的面颊上。
他眸色深沉,似乎坚定地要沈溪给一个回答。
沈溪也没打算瞒他,便干脆道:“孩子!”
孩子一事,当时沈溪离开傅家的时候,就跟下人通话的时候讲明了。
傅洺寒没想到,她竟会如此直白的再次提起。
“你想从我这得到孩子,再用孩子来绑住我?绕来绕去,不还是觊觎傅家少奶奶的位置?”
闻言,沈溪无奈地朝傅洺寒翻了个白眼。
“心里是什么,看到的就是什么。你张口闭口都是利益,其实追求利益的人不是我,而是你自己!被你傅家那点破利益困住,弄得好像我非得稀罕你那点利益才是正常人一样!”
秀才遇到兵,有理说不清,更何况是遇到傅洺寒这条疯狗!
沈溪不打算和傅洺寒解释再多,那就是在浪费她的时间。
傅洺寒被沈溪一怼,眉心紧蹙,掐着她脸颊上的软肉。
“才离开我几天,你胆子又肥了不少啊!”
沈溪一掌拍开傅洺寒的手,轻轻揉了揉脸颊,她差点被傅洺寒撕裂开!
如果换成是沈莹莹那张高科技的脸,说不定早就被推进整形医院补救去了!
傅洺寒却在一旁忽然开口道:“要不,你跟我回傅家吧?”
闻言,沈溪不敢置信地定睛注视着傅洺寒!
她伸手揉搓着傅洺寒的脸,想看看傅洺寒是不是内里换了个芯子,不然怎么突然说出这种让人惊悚的话来。
可傅洺寒却被突然的亲密愣住,他能感受到她柔软的指腹,被碰触的地方似乎有电流一般让他心跳加速。
然而沈溪对此毫无察觉,她判断,傅洺寒并没有换芯子。
她赶忙收回手,身子朝着角落凑去,远离傅洺寒。
而傅洺寒却一把将沈溪圈在怀里,眼底似有什么在弥漫。
还没等沈溪抬手把他推开,薄凉的唇就压了下来。
他吻她,力道很重,似蹂躏又野蛮。
她试图挣扎,却被他一手扼住双手,桎梏在头顶。
沉重的呼吸喷洒在耳旁,一只手不安分的从衣摆处钻进,手心的滚烫让她一阵颤栗,喉间发出声音。
这一声,仿佛被瞬间打开了阀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