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战泽试着伸手去抚摸她脆弱的面颊,那似乎一触碰便会破碎的容颜,有晶莹的泪珠落在他的指尖,教他收紧了整颗心。
“住口,长安。”
“你要我在你和别的女人欢好之后取悦你是吗,好啊,来啊,如果我肚子上这丑陋的疤痕让你有快感的话,就来吧。”黎长安将衣物掀开,露出了自己素来羞于见人的疤痕,“不知羞耻的我,是你想要的吗。”
“长安,把衣服穿起来。”
“帝君,怎么了?不是要找我算账吗?我衣服穿起来,咱们可就两清了。”
“乖,把衣服穿起来。孩子的事,朕需要......想一想。”
“想一想。是,请想一想。”黎长安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。她理解他,她没有希冀听到别的答案。
“长安,朕不是寻常男人……容朕几天。”
“不,不,您不需解释什么。真的,我没有关系,我是成年人,我也不会难受。给皇帝做小妾,还不用生孩子,荣华富贵享之不尽,我不知多快乐。”说的越多,越感到卑微。
帝战泽的眼底布满心疼,“黎长安,不准逼朕。朕不喜欢事情失控。”
“对不起,失态了。臣妾告退。”黎长安将衣带系起,收拾整齐自己的发髻,也收拾起自己粉碎的心,踱步离开。
帝战泽坐在床边,隐忍眸子有几分深红:“黎长安,教沧淼过来。”
时局四面楚歌,左相逼宫之势越发强劲,他有着剑拔弩张的压力,而她是他唯一的慰藉和港湾,然而,她却退出了,他身体都发疼起来。
黎长安回头看了眼,脸上的潮红还未退去,她轻声道:“或者,我可以叫雅儿小姐来。”
“出去,不要自作聪明。”帝战泽闻言气极,随手将桌上摆设用的折扇摔落在地。
黎长安教海胤将沧淼带了过来。
沧淼进得来,发现帝战泽状态特别狼狈,被中途丢下,几乎是战场的败将。
沧淼给帝战泽服了一粒压制邪火的药,将失控的帝战泽给平复下来,同时感慨我他喵的不是神医么,我最近接的都是什么活啊,不是给人接生孩子,就是给人治疗不孕不育症,要么就是给人压制邪火。我太渴望出宫治点正常的绝症了。
但,帝战泽这样子,可太让人难受了,黎长安能干出中途走人的事,也是个狠人,这样个三五次,男人不就废了吗。